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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热消息:乡里奇谈:劳动节特辑19号《饭》

来源:哔哩哔哩 发表日期:2023-06-04 06:27:28


(资料图)

特别提醒:包含血肉等描述,可能引起不适,请选择性阅读。

作者:_八云夢

隔壁屋的大姐实在是个怪人。

虹龙洞的无氧区是专门用来关押刚从地面上赶来的新罪人的,同时也是整个洞里生活环境最差的地方。尤其对于像哑巴一样的人来说。不过相对于地面上的生活,至少地下不用天天看着满地的尸骨哀嚎,也可能是看不见。

每过一段时间,月人就会敲打起洞口的铃铛,这就意味着洞内不见天日的“新一天”就此开始,也意味着无氧区的人们往往得从发霉的干草堆里爬起,扛起磨损得只剩铁坨的“镐子”,站在牢门前无神望向无光的深渊,等着点名,开门,然后统一押送到不远的矿坑之中。

至于没点到的?要么是挖够了矿,在之后被送到离地面更近一些的地方去做打铁、熔铸之类的活计,要么是身上落下了残疾——至于是被落石砸了腿还是被稿子折断了指头,一概拿去做成了次日的“加餐”。

至少大姐头——或者叫她百百世,是这么说的。

“我能把石头当饭吃,自然是无所谓,你倒是……多小心一些。”

她每每看着这方,眼中都泛着光芒。

她也从不吃月人派发下来的“土饼”,只吃自己亲手打碎的石矿。每次有新人来的时候,她总要花点时间挨个交待明白这“土饼”到底是什么东西。至于百百世自己为什么没有离开,她避而不谈,不过每天看着大姐像是旋风一样挥舞着闪光的金镐,收工又能多推出十多车矿料的时候,便也没人想再多问。当然,也没什么人会太把她的话当真。

毕竟谁会拿石头当饭吃呢?何况这里也没什么其他的可吃的东西。每天洞里只会固定派发一次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饼子。自然,它没多好吃,硬,且干,只能搭着水一点点送下,

“你不要?给我,给我。”

但同牢房的那个胖子并不在意这些,更不在意昨天才被干饼兑水活活撑死,然后被月人扛着离开的肿胀躯体。只是一股脑的收着哑巴一点不吃的“土饼”,然后在任何可能的时候大快朵颐,盲人般一股脑的吞咽。哑巴反而听话的遵循着百百世的提醒,每天从石头上刮些粉末,裹着缝里拔出来的草根小虫,偶尔还得加上干黄的杂草,干巴巴的过日子。

直到昨天。

洞里的日子一贯是没什么特殊的时候的,但当上头的人发觉有什么不对的时候,月人就会挥舞起手中的光棒,挨个清查,点名,然后随便找几个理由,再抓走几个倒霉蛋拿去交差。

“你,还有你,出来!”

那胖子稍显臃肿的四肢像是翻倒的乌龟受到惊吓般胡乱挥舞半晌,才忙不迭从干草里起身。顶着进入屋内搜查的月人的目光,颤抖着站到门外。

哑巴自然是早已熟悉了这种毫无来由的迫害,除了那把崩了角的铁镐与几根杂草,这屋子里再也没有属于他的东西。
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哑巴才发现一旁百百世的屋里并没有人,反倒是两个月人全副武装的守在牢房门口念叨着什么。

“你说……她真是那个妖怪?”

昏暗的洞内并无太多光亮,但依旧听得到月人在其他牢房内翻找着东西。

“也许是,据说她也从不吃下面送来的饲料。”

另一头的月人发出嗤笑。

“要真吃了,再搭上苦了吧唧的石头,怕是能要了她的……”

“这是什么!?”

还没等旁边的月人说完话,屋内搜查的月人突然尖叫起来,传遍整个洞内。外边的月人当即息声。而在牢房的一角中,几个吃了一半的土饼堆在石灰堆里。

“谁准的!?我吗!?”

月人故意撕扯着嗓子,努力挤压着鼻梁和眉间,眼中显出异样的绿光,从石头中抽出一块和石头并无两样的土饼,一把打在胖子流出眼泪,空洞无神的脸上。

“你他妈!藏东西是吧。”

随即,门外月人一拳打在胖子脖颈,顺势一下把他推到在地上,一阵拳打脚踢后,另一个月人把目光望向了我。同样撕扯起嗓子,挤压鼻梁。

“你他妈不出声是吧,装什么?”

闪着光的大棍,离嘴巴越来越近。

……

等哑巴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
屋子变得更加狭小,空气越来越闷热,这是进一步深入无氧区的征兆——只有死囚会被流放到这里发酵,腐烂。

很不巧,百百世也在这片矿脉组成的死牢里。坐在牢房门旁的粗糙石面上抱着左腿的膝盖,眼中泵动着闪光,望着一边堆在地上的“土饼”发呆。

“少活动,本来就裂开的嘴巴再撕开就好不了了。”

她转而用手指摆弄起身上唯独剩下的那几片耷拉着的破布,平静的接受着哑巴不受控制淌过的视线。哑巴也觉得不大合适,便扭开了头。

“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,用点破布帮你随便裹了一下。”

哑巴想发出一些声响,但只能从嘴中吹出几缕微风。半张嘴的牙不知去向,舌头上和脸颊泛来阵阵刺痛。

“哦,对,你那个室友昨天因为越狱被抓走了,大概就钉在你正背后的那个洞里。自己看看就明白了。”

哑巴挺起腰身,努力翻过身子。从身后岩石的狭缝里望去。

缝中扑出阵阵热流,一个晶洞中挂满了晶簇,而靠近中央大道的晶簇中隐隐约约还剩下一个臃肿的轮廓,但外露突出的骨骼上刺出一根根细微的长针,晶化的细丝显然容不下肌肉皮肤附着,大腿上的白肉像破布一样耷拉,撕裂,不时就会有少量的肉油掉到下方的空洞之内。

“按照月人的节约思路……大概那个土饼工厂就在下面。”

哑巴想了想平时厕所下深不见底的空洞,嘴中攒出一点吐沫,由舌头裹着擦了擦剩下的几颗大牙。

“你倒是显得……很冷静。”

大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

这比起地面上的死法甚至还算好的。

这么想着,哑巴从破布的缝中扬了扬眉毛,眼中流出不屑。随着眼里燃起的一点点火焰,浅浅的叹出一口气

“哼……不过现在这日子也没差了……对吧?”

百百世的声响倒向另一边。

哑巴扭身望向身后,只看到并没有关紧的牢门前,站着几个月人。其中一人明显穿着更华贵,正经,头上顶着着的一对兔耳下,眼瞳随着衣物泛着淡绿辉光,她一脚踢开了土饼堆,任凭石饼砸在地上,咕噜作响。

“无论是谁,犯错就是应当受到惩罚的。”

那人大踏步的走到房间中央。

“那月兔呢?你这样就是对月兔的惩罚?”

百百世眼光变得锋利,扫过月兔的眼眶,脖颈,淌遍华贵的整个躯壳。

“只要你答应要求,你也能和月兔有一样的地位。”

月兔的嘴角细微中抽动了一下,兔耳摇曳不安。

“去洞底捣饼?算了吧。不用忙不迭来哄我,做你想做的。”

百百世从石面上站起,伸出双手。

“……”

月兔无奈的摇了摇头,打了个手势。身后的月人鱼贯而入,架起刀刃,上好铁铐,将大姐送出门外,另一人则对着我打着眼神。

“一齐带走,拉去处刑场,等结束了再扔回牢里。”

……

推攘着,哑巴被一把推倒在最靠近处刑台的台下,想要努力的站起,而隔天留下的眩晕依旧,他也只得用手撑起,半坐在地上。

台上,百百世跪在中央,双手被锁链牢铐死死卡住,头发和破布散漫的飘在半空,漏不出视线。台下,罪人们被月人驱赶着挤到中央,个别人注意到了台上衣缕不整的酮体,瞬而被吸去了眼神,呼吸不由自主的加快。

刚才的月兔站在台上,嘴里念叨着什么“神明”“罪人”的套话,絮絮叨叨半天,才在大姐头前站定。

“因盗窃矿石,今天,在高天原的注视下,你将被处以,极刑!”

光剑在昏暗的矿洞中兀自生出,台下的人连忙遮挡着刺眼的光线。

“但!”

月兔的叫喊中,台下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。

“神明是仁慈的,他看到了你的饥饿,所以,我们将帮助你赎罪,寻找安息。”

话音刚落,两个月人从阶梯下推上满满一车土饼,外带大小不一的竹壶和大碗摇晃,敲打出声。

“吃!”

百百世丝毫不动,似乎根本体会不到饥饿,双手紧绷,脖颈紧缩。

“喂她吃!”

月兔的命令下,月人们掐起百百世的脑袋,扯着头发,撕开她的嘴巴,将硬如铁块一般的饼摔碎,然后一股脑塞到她的嘴里,填死了,就用棍棒往里捅,塞,用水将碎石连同块饼往她的肚子里送。

百百世的肚子越肿越大,腰身周围的血管越来越清晰,紧跟着皮下撕出一条条裂缝。但依旧死死的盯着月兔,挣扎中紧闭的嘴巴直到脸颊撕裂才彻底失去气力,眉头与鼻梁也丝毫没有放松,眼中依旧迸发出怒火。

台下的人刚开始慌了神,不忍看去,但过了一会儿,大家的视线都重新留在了肉体与土饼上。

不过一车饼刚过了半,百百世身上的牢铐与锁链突然崩断,随着逐渐高昂的喘息,洞内传来窸窣的碰撞声音,在下一刹那,闪着金光的镐铲晃过台上,月兔、月人的肩上空无一物,只留一个空洞泊泊冒出红液,呆落在原地。跪着攀在百百世周围的月人则如破布一般散成一堆。

月兔的白耳在空中打转,重重的砸到地上,慢慢的滚到哑巴身前。那鼻腔中放出的气体推开周围的尘土,嘴角先是惊异,然后牙齿微微合拢,最后与眼中散去的迷茫与痛苦一同垮塌,只余漫开的血沫。

台下的人如同时间静止了一般呆在原地,不敢动弹。

百百世则甩开了身上的破铜烂铁,痛苦的咳嗽,干呕,早些时候尚且留有生气的面庞像枯木般扭曲又满是破溃。她尝试努力呼吸一两口空气,却又将食道内还未彻底咽下的土饼连同胃液和别的东西吐了满地。随后失力,一下子坐在满地黏稠液体之中,又脱掉满是呕吐物与鲜血的破布,轻抚着突兀鼓起的肚子。

双腿在黏液中划出枯木表面,腹部在呼吸中起伏,而四肢则似乎变得超乎寻常的细软,微小。待她平静下来,长舒了一口气后,破碎的眼眸中扬起晃动的目光,望向哑巴这边。

“你,对,你,过来帮我一下。”

她艰难的竖起手指,示意哑巴上台。

“帮我……拿个碗来……”

哑巴愣了一愣,眼中还留有未消的恐惧与星星点点般的怒火,但随即忘却了嘴上缠得死死的绷带,支吾中翻身爬上小台,踢开百百世旁的月人尸体,抄起挂在车旁的大碗。

“……倒点水……”

哑巴拿起倒在地上的一个竹筒,用手简单擦去表面满溢的呕吐物和鲜血,奋力拔开筒盖。洁净的流水潺潺而出。

“来……”

哑巴扔掉竹筒,双腿跪在呕吐物和鲜血的混合物里,小心的把木碗抬到百百世脸庞。

原本静静躺在另一边的长镐颤抖着爬起,从洞壁上扎下一块石头,从半空中闪动着送来碗边。百百世同样颤抖着的手从上面掰下一块儿。用指尖仔细的将闪着沉默光辉的矿石碾碎成粉末,细碎粉末与尚且飞在一边的镐铲如细雪般缓缓落下,灰尘则浮在沁水上,不留涟漪。

揉搓着手指上细腻的粉末,百百世将手指送入口中,用舌头仔细的舔净指甲缝里的细雪,又顺着关节向下将胃液与灰烬一并打扫干净。

“抬……高点……”

颤抖的拇指扣住木碗,没入水中,她努力伸着脖子,将嘴唇嘬在碗边,猫咪般吮吸着一切,每过一段时间,便要咳嗽两声,努力的攫取空气,再迎着从碗边荡回的波纹啃在碗沿。

偌大的洞窟里,只余淡淡水流和脖颈吞咽的声音。

待到大碗罩住百百世的整张脸,拇指旋着大碗,任凭舌头舔干最后一丝水汽。

等到哑巴感觉木碗上转动的力量越来越弱,直到消失的时候,拿开木碗,百百世的眼中已经没了火星。

如同之前洞里见到的人,水晶在不知何时从关节处突出,刺穿皮肤,血肉则不受控制的塌下,直到尖利的针刺划开了肠胃,吞下的土饼在矿石的作用下缓慢的膨胀,接触到血液时瞬而结晶。细碎的,闪着金光的宝石洒落一地。

人群尚未晃过神,但几个人试探性的拿起吸干了血泊的宝石,惊呼着眼前的一切,随即,混乱爆发开来,人们扑向宝石,扑向土饼车,又有零星几个罪人把月人打翻在地,撕扯着他们的肉体,他们的一切。

那稿与铲再度飞起,环绕在哑巴身边,隔开混乱的人群。

哑巴将尚未干燥的头上湿布连同未长好的血肉一把撕下,从一旁的长镐上掰下一块刚才的矿石。用手指揉碎,然后放入嘴中。

在苦涩与甜蜜的旋涡里,他的眼中泛出光亮。

似是腾燃的火焰。

玉米附评:描写不错,这个“喂人吃饼”的刑法确实很有视觉冲击力。希望b站审核通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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